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夾竹桃有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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夾竹桃有毒

最終鳳熙然還是沒有等來景颯給自己的解釋。

星竹跑來尋他說那個小院子裏失火了,老嬤嬤險些被砸傷。

景颯一聽哪裏顧得上解釋,他一路狂奔,鳳熙然她們緊跟其後。

等他們趕到小院,小院全都燒為灰燼。

老嬤嬤一見景颯過來,跪下垂淚:“老奴老眼昏花,也不知為何會失火?”

若非今日星竹在小院內,這老嬤嬤都能被活活燒死,眼下這把火明顯是沖著自己來,母妃的牌位更被燒的什麽都不剩。

景颯氣急,一拳頭錘在一旁樹上。

他望向原先母妃牌位所在的房間,一團廢墟下已分不清方向,木頭燒成黑乎乎倒在地上,還剩些火星,這火還是周圍的鄰居幫著澆滅。

隔壁住的一戶人家還好府中下人眾多,生怕燒的牽連自家,這才派下人來積極營救。

這據說住著一位剛回國的皇子,即便不受寵,難免會有嫌疑。

景颯看著這火星,眼中的怒火慢慢燃燒,到底是誰?

鳳熙然自是不知景颯為何這般惱怒,不過這無端端住所失火難免?

哎!鳳熙然嘆口氣,一日夫妻百日恩。

“你要不去我那裏?”

景颯本不想去,可想著剛來這邊也的確無處可去,只能點頭。

景望大老遠聽說景颯住處失火,也不知真是湊巧還是故意過來瞧熱鬧。

“哎,是為兄的錯,這老嬤嬤年紀大了,這火折子眼花難免失手,要不去為兄府上?”

景颯瞥了他一眼,若說這火與他無關也是不可能,他憋著一口氣,面上淡淡不願同他寒暄,跟在鳳熙然後面去她的住所。

鳳熙然打量下這新住所,比著皇宮裏那金碧輝煌,這裏稍稍好些,也只是好些,起碼房梁墻壁並未貼著金片。

府內各種奇花異草,許多連天鳳都未見過。

“這可是枸那花?”藥香眼尖,在綠葉中見到一朵朵粉紅的花瓣還有其他幾種色彩。

鳳熙然定睛一看,咦?這不是夾竹桃?

花瓣嬌嫩,紅色和粉色星星點點藏在綠葉中很是美麗,這玩意不是有毒的?

她看向藥香,淩霜在天鳳沒見過這個也好奇打量。

藥香朝著周圍看了眼,見只有景颯幾人和那個老嬤嬤,示意景颯他們走遠些。

見人走遠她才給鳳熙然她們解釋,鳳熙然更加確信這便是夾竹桃,只不過現代還有人工培育出的白色。

這花雖誘人,似有魔力,不過只可遠觀不可近距離接觸,有毒,容易導致孕婦滑胎。

鳳熙然蹙著眉,看樣子這翊麟也不像看起來那麽太平,是誰在這麽一個私密地方住著這麽多夾竹桃?是不知?還是故意?

景颯似乎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,鳳熙然也不好打擾他,在他沒主動給自己解釋,她不打算原諒他。

不過這花有毒一事自己還是給他提個醒吧!

她走到景颯面前,景颯見她過來有些局促,瞅見眼前的花想著摘一朵送給她。

沒料到那個老嬤嬤眼疾手快,直接拍開景颯的手,嚴厲呵斥:“別碰!”

鳳熙然蹙著眉,看四周無人,給淩霜揮手讓她上前把這老嬤嬤抓住。

老嬤嬤一個轉身,就躲過淩霜的手,鳳熙然見狀:“星竹豐竹,快抓住她!”

不管如何,她的直覺總覺得這老嬤嬤有問題。

老嬤嬤在幾人圍攻下敗下陣來,束手就擒,沒想到這時候外面的人聽到聲音進來。

鳳熙然板著臉道:“這花是怎麽回事?我聞著臭烘烘的!”

說到花,那些過來的侍衛註意力被她轉移,走上前來湊近聞了聞:“沒有啊!我聞著怪香的!”

鳳熙然依舊蹙著眉:“不行,不行,太臭了,我先回了,這邊種這個多久了?”

侍衛見鳳熙然這樣,拱手解釋,這邊老早就種了,平日裏皇帝過來還會特意過來欣賞這花,這花花期原是6月才開始開,今年沒想到提前了些。

鳳熙然見這侍衛說的話不似作假。

“哦!這花看著倒是新鮮,天鳳沒有,你們先退下吧!”

侍衛聽了心中鄙夷,這天鳳真是鳥不拉屎的地方,這花可是陛下最愛,還是從異域特地進貢而來。

待人退下,鳳熙然松口氣,讓淩霜他們把那嬤嬤領到房內。

“不知太女殿下抓老奴作甚?”

鳳熙然直視她那雙與這蒼老身軀格格不入的眼睛:“你到底是誰?為何你會知那花不能碰?還有你為何會武?”

老嬤嬤呵呵笑兩聲:“太女殿下說笑了,老婆子聽過那花有毒,怕主子觸碰這才制止,還有老婆子年輕時學過些,關鍵時刻防身用。”

聽了她這話,景颯也微蹙眉,倏地,他拿起手中匕首直抵她喉嚨:“你到底是誰?那把火是否就是你放的?”

那老嬤嬤哭訴道:“殿下,老奴忠心耿耿,您怎可如此懷疑老奴!”

景颯面無表情聽著她的哭訴,匕首又往內劃了劃,瞬間一道血痕浸出。

景颯眼疾手快,趁這老嬤嬤不註意,從側面將她□□撕下,露出一張約摸三十左右的臉龐。

“說,你到底是誰?”

這老嬤嬤沒想到竟這麽快被拆穿真面目,苦笑:“主子長大了。”

原來她和母親都是景颯母親身邊伺候的人,當年景颯母親和她母親都死有蹊蹺,她不甘心便易容成自己的母親,這麽些年她一直在追查布局,當然布局還另有其人。

自母親和主人死後她便改名叫恩仇,時時刻刻牢記恩情與仇恨。

“今日那把火也是你放的?”

她搖搖頭:“那把火,我見到是宮內一個太監放的,這麽些年,宮內哪些太監我還是認得的。”

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牌位,正是景颯母親的牌位。

“您放心,娘娘我隨身帶著呢。”

她流著淚,笑著把牌位拿出。

鳳熙然見了都忍不住嘆氣,景颯母妃就那樣香消玉殞。

“那這邊這些花?”藥香問出口。

恩仇笑道:“這是家鄉植物,我偷偷帶回來的,這個有毒,所以我才不讓你碰,可致難產。”

她呵呵冷笑:“主子可知那個色鬼為何到後來子嗣單薄?還有太子那些為何遲遲沒有生育?”

鳳熙然等人一想,這妙計絕了,若非藥香這種見多識廣的還真不一定能認出。

“他喜歡這花,還會將這花賞賜給那些嬪妃!哈哈哈……”

恩仇越想越暢快,不禁全盤托出。

“主子,如今這翊麟有子嗣的只有您一人,只要您同太女殿下加把勁,再生一個,到時這翊麟和天鳳都孩子都將是您一人的,您也算是苦盡甘來!”

鳳熙然忍不住給她豎個大拇指,這想的挺美啊!

“主子放心好了,奴婢已同母族的人算過,再過一兩個月將有一場大災,到時只要您以替天行道名義,闖入……”

“停停!”

鳳熙然越聽越迷糊,這是打算逼宮?自己還要在這邊呆上一兩個月?忍不住開口阻止她。

見恩仇眼神疑惑看向自己:“所以那封讓我來的信是你寫的?”

她笑著點頭:“沒錯,這是母族的計策!”

鳳熙然聽她開口母族閉口母族,有些無語:“當年您們的人為什麽不救……”

怎麽總感覺沒那麽好的事?當年人活著的時候不救,死了跑過來說這說那?到底圖謀什麽。

鳳熙然是個厭煩麻煩的人,她總覺得這些爾虞我詐離她已經很遠了,沒想到來趟翊麟,在天鳳沒經歷的在這倒經歷了。

“我是不可能在這邊呆上一兩個月的!”

她本來就沒打算在這邊多待,查明自己想查的事,她本想好好收拾一通翊麟,既然這邊自己都要亂,她只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好了。

“太女殿下還是別操之過急,只等著咱們的計劃成功便好!您是回不去的。”

淩霜一聽這話立馬拔劍,鳳熙然倒很淡定讓她收回劍,只挑眉冷笑看著她。

景颯見鳳熙然有些生氣,也不同恩仇在繼續下去,讓她先行下去歇息。

如今這一切打亂了他的計劃,看樣子自己要徐徐圖之。

見鳳熙然臉色不好,他上前輕聲安慰道:“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在這邊不回去的!”

看著她的臉,他心中漸漸平靜下來,想到遠在天外的女兒,他態度又柔和幾分。

“放心,我會保護你的安全!”

“那你呢?”鳳熙然反問。

“你是否要拼個魚死網破?”她咄咄相逼。

見二人臉色都不好,似乎要爭吵,淩霜難得有眼力見的拉著藥香往外走,豐竹和星竹也跟著出去把門掩上。

見人都出去,鳳熙然終於撐不住委屈的眼睛有些泛紅怒瞪著他。

景颯心中一軟,上前想摟著安慰她。

鳳熙然見他上前,退後幾步將他手打開:“別碰我!”

那聲音帶著委屈:“你是不是來就沒打算回去?”

“我和錦華在你心中是不是什麽都不是?”

一聲聲質問,敲擊在景颯心裏,擊破他內心最後的防線,他上前緊緊擁抱鳳熙然。

鳳熙然強扭幾下沒掙脫開,氣惱的捶打在他肩膀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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